摘要 連拜師禮都可以改變,“綁架”徒弟的陳腐規矩為何不能舍棄?法治時代,說什么“欺天滅祖,悖逆人倫”,未免給人不知今夕何夕之感。在上周德云社“綱絲節”期間,德云社推出了自己的“家譜”,言...
連拜師禮都可以改變,“綁架”徒弟的陳腐規矩為何不能舍棄?法治時代,說什么“欺天滅祖,悖逆人倫”,未免給人不知今夕何夕之感。在上周德云社“綱絲節”期間,德云社推出了自己的“家譜”,言及“曾用云字名者二人,欺天滅祖悖逆人倫……奪回藝名逐出師門”,疑似針對何云偉、曹云金二人。作為郭德綱曾經的門徒,曹云金9月5日發布長文爆料諸多內幕,全文以“你”稱呼郭德綱,表示“道不相同不相為謀,人生長路漫漫,確實不必再見。”(《每日新報》9月6日)
師徒反目,水火不容,在文藝圈和學術界都不難找到生動案例,亦有像郭德綱與曹云金這般“一地狗血”的。一般有兩種原因導致師徒決裂,一是價值觀沖突,二是利益沖突,當然是利益沖突居多。常聽人說“以利相交,利盡則散”,現實情況則是利未盡、人已散,比如因利益分配不均而生齟齬,直至決裂。
郭曹之爭,盡管尚需更多真相,但互撕背后仍離不了一個“利”字。從曹云金發布的數千字長文看,兩人在經濟上確實糾纏不清。這種利益之爭反映了契約精神的缺席。收徒授業,拜師學藝,古而有之,但是時至今日,收徒與拜師必須主動適應現代文明,納入法治軌道,而不能再玩“朕即天下,口含天憲”的那一套。
舊社會學徒所立賣身契常有這樣的條款:“學徒期間,無身價報酬,學滿之后,身價面議。如有違反鋪規,任打任罵,私自逃走,罰米十石,投河奔井與掌柜無關。”這樣的條款早被扔進了歷史的垃圾堆。違規就可任打任罵?投河奔井與掌柜無關?若如是,置法律于何地?在當今之世,老師體罰學生都于法不容,“任打任罵”放在今天合適嗎?
相聲界乃至整個曲藝界收徒,不同于一般學校教育,仍保留一些濃厚的舊時代習氣,特別講究師承,常有門戶之見,還有若干繁文縟節,比如要拜祖師爺等。此外,更有一系列業內規矩,逾越不得。也許這些規矩并不都是陳規陋習,但是背離法律的規矩就應該拋棄。徒弟只是徒弟,不是你的家丁,更不是你的賺錢機器,該簽合同就簽合同,該發工資就發工資,用老規矩辦事根本行不通。
時代在進步,當年看似合理的東西如今可能不合理、不合法。仍以收徒為例,非要徒弟下跪嗎?多年前“夫妻笑星”倪明、夏文蘭收徒,12位業余相聲演員,手捧鮮花一字排開,行拜師禮,無人下跪。坐鎮現場的相聲界泰斗張永熙先生說:“我不贊成‘跪拜禮’這種舊時代的方式。咱今兒就立個不成文的規矩:從今往后拜師,絕不再行‘跪拜禮’。”
連拜師禮都可以改變,“綁架”徒弟的陳腐規矩為何不能舍棄?法治時代,說什么“欺天滅祖,悖逆人倫”,未免給人不知今夕何夕之感。徒弟拜師,不等于徒弟對師父就有人身依附關系;師父收徒,不代表師父就可以老子自居。有人說“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”,且不說今天還有幾人能做到,就是能做到,也不意味著這種說法就合理。本是法律意義上的師生關系,非要異化為超越血緣關系的畸形綁定,實不可取。
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相聲界也是江湖。這個江湖也許更為復雜,馬季就說過,“我太愛這門藝術了,我太討厭這支隊伍了。”無論多么復雜,江湖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,傳統學徒制在法治時代有必要完成自我改造,否則像郭曹之爭的鬧劇就不會絕止。
中國超硬材料網小編認為,中國傳統學徒制能延續至今,在各大行業中都有不同程度的傳承,其實正說明了這種制度中肯定有其可取之處。中國傳統學徒制中也包涵著另一種道德形式上的“契約精神”,雖也有“門規、師訓”等文字,但更多的是一種不好形成“文字契約”的師父與學徒之間心照不宣的微妙平衡。
中國機床工具行業、磨料磨具行業中很多企業都需要一代一代的技術傳承。所以,如何為中國傳統學徒制注入符合時代發展需要的“契約精神”,成為了考驗各大企業管理智慧并亟待解決的一道難題。